父爱如禅(2)

白天热闹的城市此时一片冷清，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，只有我们父子俩。一些不知名的虫子躲在角落里哀怨地怪叫着。

到了十字路口，突然站住，回过头仔细看了我一眼，努力地一笑，又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头：“没什么事的，你回去吧！”然后转过身走了。
我大脑里一片茫然，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一步步离去，努力地捕捉着昏黄路灯下的身影。我再回一下头，再看看不曾离开他半步、他最喜爱的儿子。却只看见的脚步有些犹豫，有些踉跄，甚至有一霎那，停了一下，然而倔强的始终再没转过身。又不知过了多久，我才发现早已在我的视线里消失，转身回去的一瞬间，泪水突然夺眶而出。
7日后体检顺利通过，我兴奋地打电话告诉，却淡淡地说：“那是一定的。”
只是后来凄然地告诉我，在等待体检的那些日子里，平日雷厉风行、干练的一下子变得婆婆起来，半夜里会突然惊醒大叫着我的乳名，吃饭时会猛然问我在那个城市里是否水土不服，每天坐在电视机前目不转睛地看我所在城市的天气预报……听着听着，我的泪又出来了……
这些事没有提起过，我也从没主动问及过。我明白，人世间的痛苦与劫难，有些是不能用语言交流的，即便是父子之间。父爱如禅，不便问，不便说，只能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