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爱的母亲(2)

初八午饭后，说：你帮我把这衣服的边放放吧。我望望身上我淘汰给她的衣服，也真有点象裹棕子，太窄了。我把剪刀、尺子递给说，我下午还上班呢，你自己改吧。晚上刚到家，儿子就报告说把衣车针弄断了。再望望，呵呵，衣服让她改的凹凸不平，针脚歪歪扭扭，衣车针不给她拉断才怪。

在我的印象里，是很能干的，我们兄妹头上带的、身上穿的、脚上套的都是她亲手做的，况且往年我淘汰的衣裤给她后，也是她自己修改，还挺合身，为何这次改不好呢，我心里直纳闷。
晚饭后，我一边帮重新修改衣服，一边与她闲聊。说，自去年始，她的看东西就很模糊了，如今针线活基本做不好了。我说：那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。说：不用了，在家乡已经看过医生了，说是白内障，不是很严重，能看得见就不必花那个钱，到时严重了再说吧。
我抬头望望，鬓角已有了丝丝缕缕的白发，脑后粗大辩子已换成小麻雀尾，那干练、好强在菊花般的脸衬托下已变成柔和与慈爱，那双我曾羡慕的巧手，已是血管突显。
在我处小住了一段的要回老家了，当她跨入班车车门的一刹那，已是孩子他妈的我无法顾及车上车下人们诧异的目光，泪水倾涌而出。自从我独自一人在远离故土的这座小城定居后，与抑或兄妹相聚，成了我最大的企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