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我一生的陪伴(2)

送她进医院，坐在产房门口守着。紧紧跟在她丈夫背后，
等着女婿翻译生产的情况。

进家门，闻到一股香味，不会做饭的，居然下厨炖了鸡汤。
的手艺愈来愈好了，常抱着食谱看，有时候下班回家，打开中文报，
看见几个大洞，八成都是食谱被剪掉了。
有一天，她丈夫生了气，狠狠把报纸摔在地上。厨房里刀铲的声音，一下子变轻了。
晚饭没吃几口，倒是看小孙子吃得多，又笑了起来。
小孙子上幼稚园之后，就寂寞了。下班进门,常见一屋子的黑，只小小的电视亮着，前面一个黑忽忽的影子在打瞌睡。
心脏在衰弱,的行动越来越慢了：慢慢地走、慢慢地说、慢慢地吃。
只是每次她送孩子出去学琴,都要跟着。坐在钢琴旁的椅子上笑着,盯着孙子弹琴,再垂下头,发出鼾声。
有一天,经过附近的教堂的眼睛突然一亮:,
“唉!那不是坟地吗?埋这儿多好!”
“您忘啦?台北的寿墓都造好了。”
“台北?太远了!死了之后,还得坐飞机,才能来看我孙子。你又信洋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