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,我难忘的六月雪(3)
2022-03-10 来源:文库网
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去河里摸虾抓鱼,学会放牛,割草,学会与羊“打架”之类,在我记忆中都已经淡了去了,但那一日,被一头倔牛一脚踢倒,滚落山坡下的事情我还是记得十分地清楚。
若不为生计所迫,嬷说什么也不会让我去干那些“粗活”的,何况,我这么一个弱小的城里人。嬷忙着热敷我受伤的那一只胳膊,边喊我幺哥(我姐夫的小弟)赶紧去採药。那一夜,她尽搂我在她的怀里,身体时不时地颤抖,分不清是担心,是害怕、是自责、还是埋怨,也分不清是她的还是我的泪水,一把粗糙的手时不时地在我幼小的脸上抹着,又像是抚慰。那一夜,它成了我睡得最沉,最深、最长的一夜,自那一夜起,我每每都在她挟着一丝丝猪羊之类气味的怀里进入梦乡,也是自那夜起,我永远失去了放牛喂羊的机会。
临到上小学了,嬷用三哥(我姐夫的大弟)退役时带回的一件崭新的军衣缝制了一只书包,用自制的豆腐换得铅笔橡皮一类的学习用品,嬷给与我的这些“特惠与照顾”是她四个儿子中谁也不曾拥有过的,这样的“福份”让我独占了,因此使得我的这几个哥哥们既羡慕又委屈的难受了好一阵子,尽管如此,二哥(我的姐夫)还是风雨无阻地照例不间断带我去杨梅岗农垦场外的那所小学。
若不为生计所迫,嬷说什么也不会让我去干那些“粗活”的,何况,我这么一个弱小的城里人。嬷忙着热敷我受伤的那一只胳膊,边喊我幺哥(我姐夫的小弟)赶紧去採药。那一夜,她尽搂我在她的怀里,身体时不时地颤抖,分不清是担心,是害怕、是自责、还是埋怨,也分不清是她的还是我的泪水,一把粗糙的手时不时地在我幼小的脸上抹着,又像是抚慰。那一夜,它成了我睡得最沉,最深、最长的一夜,自那一夜起,我每每都在她挟着一丝丝猪羊之类气味的怀里进入梦乡,也是自那夜起,我永远失去了放牛喂羊的机会。
临到上小学了,嬷用三哥(我姐夫的大弟)退役时带回的一件崭新的军衣缝制了一只书包,用自制的豆腐换得铅笔橡皮一类的学习用品,嬷给与我的这些“特惠与照顾”是她四个儿子中谁也不曾拥有过的,这样的“福份”让我独占了,因此使得我的这几个哥哥们既羡慕又委屈的难受了好一阵子,尽管如此,二哥(我的姐夫)还是风雨无阻地照例不间断带我去杨梅岗农垦场外的那所小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