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的老酒

□王 德 仁
老婆亲手酿的糯米水酒，我喜欢叫“老婆酒”。
美酒飘香，我对家酿老酒有那么一点口福，常以小盅为林，一次不超过三盅。然而，小酒盅，深似井，“老婆酒”，醉悠悠。
老婆学会做酒的时候，正是我应酬酒场的日子。那年，我升职了，外面的饭局自然多了起来。让客人喝够，才显得主人的客气，待客的雅量。酒席上，我敬你，你回杯，一桌轮流把盏，在“能喝三两喝半斤，你办事情我放心”劝声中，人不倒也醉。珍重主人心，酒深情亦深。没有酒量的我，酒风好，常是被“劝君今夜须沉醉，三杯过后人如泥”。每次，让人扶回家，进了厕所“还原”后，扑上床铺，尽管老婆大呼小叫，我一句也没有听见，呼呼地进入梦乡……
其实，我从小不嗜酒。记得，劳作了一天的老父，回家常从衣袋里摸出一角钱，叫我去打碗水酒给他解累。吃饭时，父亲端起那碗酒独饮无兴，叫我也咪上一口。我呛得满脸通红，老父满脸的皱纹都笑开了：“瞧这孩子，脸上无酒窝，一点也不像我。”母亲却说：“不嗜酒的孩子好，日后平安有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