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落年年(2)
2022-03-02 来源:文库网
只是,我总是用这个词语。只是不久后,玮玮就要走了,随父母离开,离开这所学校,离开这座城市,离开我。 你要记得,就算你变成蚂蚁大小的小人儿,藏在世界上最隐蔽的花朵里边,我也要找到你。 我会想你的,然后她有了无助眼泪,淹没她背后的小块光亮。 黑暗的夜,没有一丝风,我干燥的嘴唇和疼痛的瞳孔,如果我抱着你说爱你你会为我留下来吗? 我们考入同一所大学吧,那样还会在一起的,好不好? 17岁,我的宝贝离开,都开始一个人的落寂,独自承受成长的苦痛,我记得她身后小小的亮光,红红的眼睛,无助落下的泪水,她转身,我陷入无边的黑暗,我们说再见。 只是多年以后我再次亲昵的叫你宝贝,你是否会一脸的甜蜜…… 怕是物是人非,人快速的行走,楼群不断地耸立,因为时光在。我现在认识一个正在读初中的女孩子,象百合样纯洁的女孩子,会开心的笑,有忧伤的烦恼,听话地站在我的面前,让我教她画画,看着她鲜纯如初的样子我的心会隐隐作疼,我害怕见证一个人的成长了,我怕看到她后来的样子,她不在如此了的样子。 家乡的桐花花瓣每年掉落的季节依然是场大雨,砸得我生疼的大雨,在里边我看不见她,我几乎迷失了自己,迷失在童话中,她在吗?我要拉一拉她的手,我在伸出手的时候,想她突然的出现,只是没有,有的是我的手被砸得满是红斑。 我现在的朋友都知道,18岁之前我是个好孩子,不抽烟不喝酒不会脏话,别人骑着摩托车夸张而过,我只会小心地用棉布手绢掩着鼻子,17岁末梢,我一个人独自北上,飞驶的火车,地面至高空的风,那洒满阳光的纸张我再也看不到了,我受伤的头,玮玮抖动阳光时的深情,接下来的黑暗。我看到很多的生活,我开始一起我曾经的固守和等待,我谈很多短暂的恋爱,我结交各色各样的朋友,我游走与种种场合,她遇见我一定不认得我了。 只是,还会遇见吗?会吗?过往的人,偌大海洋森林的小鱼,一起游玩,熟睡醒来已经身距万里。 只是,遇见了。在中原的大学里,在将要10万人的校园里,下课时候她骑车轻过我身边,然后停下来,叫我的名字。 那个同把伞下喜悦问我名字的女孩子。 那个抖动着《卜算子》的女孩子。 那个我们手拉手沿车轨走路一晚的女孩子。 是你吗? 是我。 我推起她的车,我们走很长的路,没有说多少的话,身后有撒娇的女孩子被难朋友拉着走路,阳光强起来时候,她从背包里掏出把遮阳伞撑起。 我已经不是那个我了,我的孩子气的笑已经不见了,我不适合你了。她说,抬起眼睛又垂下,16岁我们遇到在一起,17岁我们分开,18岁我们重逢,也许19岁可以用来纪念,我19岁时,我会用放烟火来奠纪最初的爱情,我会记得你。 在我19岁的某个夜晚,我和一个女孩子在学校的情人林荫道小声地聊天,然后亲吻,我要吻她的颈,突然我的眼睛就被刺疼,一束硕大的烟火冲上长空,绽放明丽的色彩,然后是接连不断的爆破声,然后是不熄的花朵,如家乡满城盛放的桐花。 我丢掉那女孩子跑了起来,学校处处有人抬头望天,学校处处是男女情侣男男情侣女女情侣的称赞声,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为我绽放的花朵,火花中,我暗淡无比的脸,玮玮曾经的样子,那《卜算子》的季节…… 我住长江头, 君住长江尾。 日日思君不见君, 共饮一江水。 此水几时休, 此狠何时已。 只愿君心似我心, 定不负相思意。 我把车子还给她,不小心触到她的手,依旧是当初的温度与细腻,只是我的手在颤栗的瞬间,两行液体就要划破18岁的肌肤天空。在食堂的门口,有个大男孩子向这边挥手,她跟着就走了,没有回头。 后来,我非常地相信宿命,命运把我们没个人都早早的做好了所有的过程,等待我们的进去,虚假的微笑或沦陷般的挣扎,来嘲笑我们。 曾经的誓言美好鲜活如初,只是不要再提起,她的爱情,我的爱情,快乐不快乐,都会在岁月的风里飘零成泥。 最初她心情不好时候会叫我陪她喝酒,醉熏熏时候,我们依偎着走路,我们都是上帝的孩子,当爱已成往事时我们还可以相互安慰,你能够带我离开这被扭曲拘束的世界吗?你能给我别样刺激的生活吗?我就说那你的手儿给我,让我带你走。这些有星星的夜晚,我给她带上好看的戒指,然后亲吻她的小拇指,我们象少年时代一样温存,呵护,有暧昧的脸旁。一阵夜风吹过来,我们开始清醒,异常黑暗的角落,我们拥抱,然后是道别,她走到有灯光的地方,回过头对我所在的黑暗挥挥手,然后渐行渐远渐渐没有了消息。 是很少会遇见了,5千亩的校园,众多的人,擦键接踵我蓦然回头会看到她,她烫过的头发,她娇媚的说笑,她没有想到会看到我的眼睛,她手中的手提带猛的向下一沉,我想她的手臂被压得疼痛麻木。我耳边的音符跌宕起伏,割裂的的耳膜我的青春。 走到中学门口的时候,正赶上他们放学,女孩子唤男孩子的名字,男孩子拉着女孩子的手轻快地跑,女孩子男孩子在同一把伞下躲避花瓣雨,女孩子仰起脸无讶地问,你叫什么名字呀? 我怦然落泪。 玮玮,你要记得,你要记得,就算你变成蚂蚁大小的小人儿,藏在世界上最隐蔽的花朵里边,我也要找到你。